一时间，赵灵依哑口无言。
刚才的乐呵确实是出于本意，但她也确实是想借此机会扳回一城。
但不出意料地，她玩嘴是玩不过寒靡的。
一旦又在这些称呼上纠缠，赵灵依势必会被寒靡调戏。
可以预见的是，再这么说下去，到时候又开始动手动脚——
虽然，她并不会像当初那样反抗了，但……
【哼，等着吧！】
她心里默默发誓——
【我赵灵依定要翻身把歌唱！】
“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嘛，又不是取笑你。”
“知道你没有那个胆量滴，小灵依……好啦，你可以试试，剩下这三天多时间，最好让自己的战斗力尽可能提升。”
“好的。”
开始新一轮的尝试。
和之前一样，寒靡给赵灵依准备好约束空间，不过这一次的范围更广，形成一个半径十米的弧形。
“可以了哦。”
准备妥当，赵灵依集中注意力，十分顺利地凝聚出霰弹弹药。
不过这种弹药和她预期的似乎不太一样，因为念力的输出并不算多。
【先试试吧。】
“啪~”
“嘭！”
扳机扣下，对念力基础调用日渐熟稔的赵灵依十分轻松地卸掉了后坐力。
看上去还算顺利，但子弹的爆发并不如预期。
“小灵依，这些钢珠确实有爆发出念力，但太小了，按照物理体积来算的话，差了得了十几倍不止。”
“我感觉到了……这是我绝对力不足的原因么？”
“应该不是，你现在很轻松不是么？”
“那……我再好好思考下。”
这是属于她的分支能力，赵灵依最多只能参照寒靡提出的建议，一切还得是靠自己的思考与选择。
【箭矢和单发子弹，都是发射即完成。】
【霰弹……霰弹爆发过程该是怎样的呢？】
思索到这，她忽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自己既然是在用念力凝聚实物，那换句话说，就是以念力模仿实际存在的一种事物或者说实质流程。
但如果这件事，她本身就了解得不够彻底，仅凭想象去“捏造”，是不是就不符合这种分支能力的规律了？
“寒靡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寒靡姐姐。”
“乖~怎么了？”
“霰弹枪的发射原理是怎样的？”
“呃，你可以找找讲解视频啊，应该挺多的。”
提起这一茬，赵灵依拍了拍自己额头——
善用互联网搜索！
作为一个年轻人，她总是下意识忽略这个途径。
赵灵依掏出手机，开始在视频网站上搜索霰弹枪发射原理。
【唔……原来这东西叫护手，打一发得拉一下……吻别也是有这个护手的，只是寒靡让人设计得很方正。】
【泵动式霰弹枪……应该就是这个。】
翻看了好几个视频，赵灵依这才明白霰弹弹药爆发的原理——
重点本身就在那些钢珠，而非弹药本身。甚至打完后子弹壳都会留在枪膛内，要靠拉动护手来外抛弹壳。
虽说念力凝聚的弹壳不同于实质，但它本身也是一种能量存在形式，也是需要将其抛开使其在外部自然释放消散。
【难怪我刚才打出来的子弹这么奇怪……】
不过，赵灵依对这个护手的拉动十分满意。
试想——打一发，拉一下，堪称一种暴力美学。
“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？”
“嗯哼~”
寒靡的脸上挂着一幅嫣然笑意，仿佛早已心中有数。
“咔~”
赵灵依拉动了下吻别枪管下的护手，那声儿堪称一个清脆悦耳。
理清原理后，一切顺理成章。
“嘭！”
这一枪，震耳欲聋，仅仅一发便在寒靡布置的空间约束中释放出肉眼可见的波动。
每一个凝聚而成的念力钢珠在触碰到约束位置后，都爆发出不弱于她前几天单发手枪子弹的爆破威力。
而这一发的钢珠数量，就足有百粒。
这时，即便是寒靡也大惊失色，愣在原地。
“咔~”
赵灵依有些兴奋，随即又拉动了一下护手，正准备再来一发。
“等等！”
“嗯？”
“你不觉得……累吗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我感觉我再来十几发都没压力。”
“嘶……”
寒靡连忙跑了过来，双手捧住赵灵依的俏脸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“唔……如果你的理解没有偏差的话……”
“你知道吗！”
寒靡的语气逐渐变得激动起来，“就凭刚才的爆发还有你如此轻松的姿态，但从极限力和绝对力而言，已经超过S级的标准了。”
这一下子，赵灵依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恐怖。
“是……是吗？”
“可是……为什么进步会这么快？”
“难道这就是虚阳咒解除后带来的爆发式提升么？”
“但这也……太快了吧。”
见寒靡似乎疑问重重，赵灵依忍不住地问道：“这样的念力增长速度很……夸张吗？”
“抛开虚阳咒这一点的话，绝无仅有。”
“我记得优娜以前成长到这般极限念力的强度，应该是用了五年多。”
“五年？！”
“嗯，她算快的。因为她以前……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战争工具吧。不然也不会来到异国他乡常驻了。”
听说去，优娜似乎有一段比较凄惨的过往。
“那寒靡姐姐你呢？”
“我？小灵依，你也知道我沉睡了很久。”
“嗯，所以你苏醒后，就这么强大了？”
“倒也没到现在这种地步，但当时刚醒没几天就能达到臻之魔女的水平了。”
“嗯……说起来和你还算有点类似。只是我没有记忆，而你是被人陷害后所导致的。”
赵灵依点了点头。
大概，这也是子桑梅想让寒靡指导自己的重要原因吧。
“嘛，不管怎么说，我明天跟你去高危虚塞，也更有信心了。”
“对呀~说起来，今晚我带你去采购些东西，到了那边，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。”
“采购？”
赵灵依一想，自己变成魔女后，逛了一次街，去了一次医院，就闹腾了两波大的。
“会不会……发生什么意外啊？”
“哎呀呀，第一次意外是意料之内，第二次嘛……这前两天我不是把眼线清理干净了吗？”
寒靡安慰道，“没事的，而且这次要去的地方也不算是公共区域。”
“嗯？”
“嘿嘿，到时候你就知道啦。现在趁时间，我们再练一练吧~”
“好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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